路人马甲FZ

有个比自己年龄大的后代是怎样的体验(一)

. 虽然起了这样的标题其实并不是知乎体。

.之前看了一个NYX刀灵文觉得设定好玩就来个剑灵版。

.年龄互换,算年下还是年上我也说不好。

.这篇大概会欢快的奔跑在OOC的道路上,慎。



当长剑悬在Ardyn胸膛前方的时候。操纵幻影剑的人,Noctis Lucis Caelum,已经消亡的路西斯王国第114任国王,在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和即将完成的复仇面前停顿了一下。

Noctis曾经不明白在水晶里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身负路西斯血统名为Ardyn的恶魔作为人类的过往,就算让身为仇敌的自己来评价,那也是被神彻底玩弄的可悲的一生。

既然自己的使命是消灭Ardyn,那完全不去了解过去的悲剧,怀抱着单纯的复仇心当然会更轻松一些吧。水晶的意志难道没有担心过自己会因此动摇吗?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他苦笑了一下。

太多了。

牵扯到这件事的人,受到伤害的人都太多了,他没有动摇的资格。

直到最后的一刻,他和Ardyn都要消亡的时候,Noctis忽然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他要担任的角色不是刽子手,也不是复仇鬼。被选中的带来光明的国王需要做的不止于彻底消灭罪魁祸首,他还需要祝福,除了作为神明的后裔对大地以及挣扎在其上的生灵的祝福,作为人类对死去的亲人朋友和同类的祝福,还有作为国王对将死的罪人降下祝福。

 

“如果有机会,希望你能得到不一样的人生。”

 

全身都在往外冒着粘稠黑色血液的Ardyn无法反抗近在咫尺的死亡,他也无意反抗。漫长的时间过去,终结终于要到来,在这一刻他感觉不到喜悦或者愤怒,内心一片死寂。然而对面天选之王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他错愕了一瞬,Ardyn的脸上浮现出惊讶厌恶释然融合的复杂表情,金色的瞳孔为此收缩起来,接着幻影剑贯穿了他的身体,一切都结束了。

 

故事本该如此。

 

Ardyn轻巧的跳过花丛,躲开卫兵巡逻的耳目。他躲在议事厅巨大石柱的阴影里,悄没声息的靠近东北角的小门,之后是一段长长的走廊,第三个门看起来寻常实际门后那个书库里,靠左第一排书架是可以搬动的,通过书架后的暗门会来到一条像通往地狱的粗糙石阶,继续往下……

这事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毕竟在Ardyn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头的时候,他已经成功的摸到目的地了。

 

关于皇宫里隐秘的地牢,仆人侍女间有着版本繁多的传闻。

传说里面关押着放出来就会毁灭世界的恶魔,藏着可以买下整个王国的宝藏……甚至还有一个险恶但是更让人躲起来津津乐道的版本:那里面关着国王的双胞胎弟弟,那个人因为和国王长得一模一样而不被允许出现在国王面前,至于样貌相同无法分辨的双胞胎里坐上王座的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则是另外一个更隐秘的故事了。

每个版本Ardyn都听过不下十次,当他拿这些故事去试探父亲的时候,得到的反应让他确信这些版本都在鬼扯——但是神秘的地底房间的确是存在的。

守卫的排班和密度,王宫的建造图纸……作为王子要搞到这些资料并不是难事,经过数次失败之后,他找到了石阶。

石阶特别深,又特别陡,他小心的走到尽头来到又一个走廊。

走廊里装饰华丽,大理石石柱上久远的过去涂抹上的金粉已经开始掉落,但是上面雕刻的花纹依旧繁复庄严。至于为什么Ardyn能看到这一切,因为走廊顶部的法阵正发着柔和的光芒。

真是大手笔,Ardyn有些咂舌,身为王子的他进入过不少神殿和宫殿,很少见到有什么建筑能用只限于王族的能力照明的。

这里不像牢狱倒是像一个祭坛,他冒出一个念头,推开走廊最深处的大门。

大门被打开的一瞬,在大厅顶部投下来的光芒之中,Ardyn看到房间正中有一个被锁链牢牢束缚住的人。

还真的是地牢啊?这是Ardyn第一反应,他眨了眨眼,人影消失了,被锁链固定住的只是一把样式古怪的剑。

Ardyn走上前,剑没有剑鞘,看起来倒不像在地底挂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的文物,从剑柄到剑身看起来都崭新,剑刃还发着刚磨砺出的蓝光。Ardyn伸手出去摸那一小片泛着蓝光的金属,手指不出所料的割破了,他把手指含在嘴里吮血,心里嘀咕着我刚才明明没碰到吧?他不懂品鉴剑的好坏,这玩意的样式也忒古怪了些,只怕放到古玩店都会被人嫌弃,不过它锋利成这样,拿回去裁纸切瓜也是好用的。于是他卖力的解开缠绕的锁链,这堆东西毫无逻辑九曲十八弯的盘旋在一起,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

然而没等他拉扯几下,锁链忽然松脱,古怪的剑猝不及防的倒下来,剑锋直直的朝着他,惯性和重量让没有人操纵的武器变成凶器,将红发的少年劈成了两截。

没有完成的使命宣告终结,被迫留在此间的灵魂得到解放。

Ardyn听到剑里传来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满足的叹息,觉得视线渐渐模糊,身体越来越冷,最后眼前一片漆黑。

 

Ardyn往后退了一步,汗从额头一直流到脸颊,死亡的幻觉如此真实,刚才那一瞬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躯壳。

然而剑只是砸在他影子上,在那里剑依然像斩断了什么一样,漆黑的影子上有轻微的波动。

 

Ardyn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他都没敢往身后的影子看上一眼,而假如他回了头,会看到地板中央有半截影子被斩断而留下来的景象,在他往前奔跑的时候,那半片影子还在挣扎扭动。

 

回去之后Ardyn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噩梦的内容在醒来的一瞬间就会被抹去,但是梦里挣扎孤独的感觉挥之不去。这种感觉委实不好受,他索性半夜溜出去找那帮狐朋狗友喝酒到天亮,招来老爹越发频繁的叹气。

但是Ardyn还是很惦记那个神秘房间里锋利到不可思议的剑,他倒并不是喜欢剑本身,也不喜欢宫廷教授的剑术课。从小喜欢去市集酒馆和三教九流混日子的他见多了真刀真枪的干架,明白几十年苦练来的舒展的动作精准的姿势可能在街头比拼中毫无用处,当然宫廷里那些剑术老师一个个营养充足又日日锻炼筋骨,就算光是凭体力都能直接碾压街头称王称霸的混混,因此真要比,结果显而易见——然而这种胜利并不能说明什么,对Ardyn来说,这种华丽的宫廷必备的技巧性价比堪忧。

这道理和老爹讲不通,国王一向坚定的认为,自己这个儿子天生没继承到王族独有的魔法,因此需要更严苛的训练才能保护自己,抱着这个原则,Ardyn的剑术课比其他人繁重数倍,让他从小叫苦连天,见到剑就忍不住绕道走。

 

但是在那个神秘的房间里,Ardyn本能的感受到由剑那边传来的排斥和抗拒,自己从小到大嫌弃剑,结果有一天被剑嫌弃了——这个认知让Ardyn觉得新鲜,数月的噩梦都没打消他的惦记,而这个念头在他成年后越发清晰起来。

 

眼下他马上就要被国王赶出去做圣地巡礼。出行前Ardyn决定再干一票大的。

他站在大厅门口,上一次的入侵显然已经被发现了,门口上了一把沉重的大锁,不过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他,Ardyn掏出铁丝捅进锁眼。

这会他最担心的倒是剑已经不在房间里,毕竟珍而重之的放在这种地方,那把剑说不定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发现放宝贝的地方被人光顾过而宝贝竟然幸而没被带走,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把宝贝换个地方收藏,开把个锁对帝都大部分小偷来说都不算什么障碍。

咔——

锁开了,让Ardyn意外的是剑还在原地,倒在之前砸下来的地方。就像发现这件事的人什么也没干只是退了回去意思意思在门上加挂了一个锁——他到底是希望这东西被偷呢还是被偷呢还是被偷呢?

第二个意外则是,那把剑锈掉了,黑色的锈斑密密麻麻的布满剑身,让它看起来又狼狈又虚弱。

Ardyn偏了偏头,觉得剑锈掉不是什么大事,他本来就没指望用剑术防身健体闯天下,出门在外有条烧火棍也是好的,他抖出准备好的黑布,往剑身上一裹——剑锈掉还有个好处,倒是不用担心剑太锋利背背后伤人以至于需要花时间准备剑鞘了。布一裹就能带走,真是简便快捷。

得偿所愿的Ardyn出了门就去了马厩,跨上老爹指派给自己的黑马就往城外跑。这时候天色还早,天气凉爽宜人,马背上小风吹着,身后一直惦记着的物件背着,一切都让人觉得惬意,Ardyn惬意了一会总觉得背后多了些什么,他带住马往兜帽里摸索,摸出来一只黑色的猫崽。

 

这猫崽是宫廷花园里流浪的野猫生的,Ardyn时不时过去投喂,和它们混了个脸熟。猫崽开始跌跌撞撞往外蹦跶的时候,Ardyn相中一只全黑的,他伸手把猫崽拎起来打量,一时不查被猫崽一爪盖在脸上。

这一爪就像盖了章,猫崽认定了自己是眼前这个人的主子,Ardyn走到哪它就跟到哪,时不时顺着裤子爬到头顶威风凛凛四处张望,喵喵叫唤着宣誓主权。Ardyn在内当着宫廷一霸在外也算阿塔尔酒馆排得上名号的好汉,结果遇到比他更执拗且不讲理的生物,只好甘拜下风。

猫崽子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喵了一声。

Ardyn硬生生从叫声中听出几声得意的味道。

他认命的叹了口气——加上马,我们这一行也算有四个同伴了。

“那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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