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马甲FZ

塔顶的深渊(八)

宰相诱拐小孩子,脑壳痛在帝国长大的设定。

OOC注意

慎入,这次不是警报,我说真的。


————

“我不明白它想表达什么。”

Noctis皱着眉头说,他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的在意,此刻正在认真的思考着这只不屈不挠对他喵了半天的小动物是不是某种天启。

Prompto飞速得出了两个结论:一,帝国的环境对猫控非常的不友好。

二,猫控是刻在基因里的,这种人的心脏就像风滚草,没有条件的时候自然枯萎成一棵干草球,等到有机会接触到这种魔法生物的时候就会疯狂抽条发芽开花。

他忍着笑,尽量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诚实可信:

“那个……它大概是饿了,想问你要吃的。”

 

两人结伴来到路边旧车改造成的流动摊贩前,询问猫粮罐头的价格之后,Prompto的脸色白了半分,不过他马上就回头看向同伴——好歹是王子诶,钱什么的不是问题吧?

然后他发现同伴也在看他。

“GIL是什么?”Noctis看起来迷惑得货真价实。

现在最老土的玛丽苏小说都不搞这种套路了霸道总裁也是要体验生活的BLABLA……吐槽马上雨后春笋一样从心里冒出来,Prompto随即意识到……Noctis大概在没来得及接触普通人生活之前就被带走了,他的心被揪了一下,忽然就对喂猫这件事升起了无比隆重的责任感。

猫罐头什么的,不就是鱼嘛!

 

Prompto提起左脚在右脚膝弯上蹭了蹭,不远处海里的鲜艳浮标随着波浪一起一伏,看起来即将重复这个动作到天荒地老——钓鱼这种事,还真是和记忆里一样无聊啊。Prompto有些担心的回头:王子殿下会觉得这事很无聊吗?是不是正勉强自己忍耐着呆在旁边。

出乎他意料的是Noctis正十分专注的盯着海面,见他回头才把视线转移到掌杆人脸上:“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Noctis忽然大声叫起来:“动了!快收!”

Prompto连忙回身手忙脚乱的收杆,还真被他说中,拉杆时候的沉重手感让人期待起猎物的分量。然而这个尺寸对新手来说实在太超过,拉杆到一半,“啪——”鱼线阵亡。

Prompto沮丧得垂下了满头的金毛,他转向Noctis:“殿下,我们还是……”看着那双期待的蓝眼睛,实习记者简直没法把放弃吧三个字说出口,但是这样钓下去不知道要钓到哪年哪月去——这情况委实让人进退两难。

“可以让我试试吗?”

“诶——?”

 

鱼竿在Noctis的手里发出蓝光,瞬间解散成光点消失在空气里,Prompto来不及心疼花了半个月实习薪水买来的鱼竿这样被征用就看到Noctis站到栈桥尽头,用召唤武器的姿势召唤出了那把消失的鱼竿,挥杆甩线的动作看起来贼流畅。

这算什么?魔法原来还能这么用?所以说直接用鱼竿不好吗?还是收录进武器库的才能自带熟练度?

大概因为内心弹幕过于丰富,Prompto觉着看着王子殿下钓鱼倒不算特别无聊,何况就像新人奖励一样,王子的第一条鱼没让他等太久。

“往左!不对不对,右边!……当心鱼线……”在比钓鱼人还紧张百倍的声援声里,Noctis拎起自己的第一只猎物,接近一米长的海生鲈鱼甩着尾巴,徒劳的在空气里挣扎着。

 

两人回到小屋后,拜托正在写记录的Ignis帮忙制作猫饭,听了二人需求后Ignis做了一份让人闻起来食指大动的无盐鱼排。看到两张几乎要滴出口水的脸后辅佐官表示做猫饭只用了鲈鱼的一小部分,晚餐可以再做出几道鱼相关菜品让大家一起分享。

 

送喂猫二人组出门后,Ignis洗干净手继续之前的工作。多亏希德的技术,战争期间到处都是破坏和干扰的情况下,偏远的卡宴岬也能联系到首都。

虽然信号清晰度有限,连接也是时断时续,不过该交流的基本上已经交流得差不多了。找回王子看起来是件值得举国欢庆的事,不过实际上要把他带回去并不是那么简单。

路西斯王室和国家的关系特殊,倒是不存在什么第一继承人失踪其他势力稳固后排斥归来者的情况。但是以目前战争的状况和Regis国王的重要性,一个在帝国长大的人,就算是王国唯一的继承人,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被接纳的。王子的情况汇总报告后,路西斯高层已经就这事开了几次会议,甚至有不少人倾向王子不能在战争期间归国,让护卫把他带到中立地区直到战争结束。

这个倾向最后在国王的反对下被强压下去,国王希望能尽快见到失踪多日的儿子,不止出于私心,多一个拥有与水晶交流能力的人己方优势就会更明显,这个理由让最严苛的议会成员也没法反对。结论便是让Noctis一行人按原定计划进入印索姆尼亚,在这之前,Ignis得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尽可能多的细节记录提交,让王都内的专业人士分析并给出对策。

想到进入首都后还要面对很长一段时间严格的检查和监视,Ignis就有些头疼,虽然以Noctis的身份,那些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可能都不会让人察觉到自己被防备着。

不过Ignis记得,Noctis从小就是个敏感的孩子。

“呼——”他吐出一口气,脑袋向后搁在椅背上。

在回去之前要试着问问吗?那件事。

 

白猫对两人的供奉十分满意,舔干净碟子后端端正正的坐在箱子上,Noctis坐在它旁边,有些着迷的看着小动物认真洗漱的动作。白猫梳洗了一阵,翘着尾巴走近Noctis,一歪头毛茸茸的脑门蹭在黑发年轻人手套和衣袖间露出那一段胳膊上。

Noctis肉眼可见的僵直了,一直看着他的Prompto忍不住提醒,“它喜欢你呢,你可以摸摸它。”Noctis有些困惑的伸出手,在白猫的脊背上摸了一把,白猫眯眼弓背贴住他的掌心显得十分受用。Noctis便重复起抚摸的动作,显然也十分满意手感。

夕阳暖色的光芒打在抚摸白猫的黑发年轻人脸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柔和,看起来不像是个经历了过多事件的天选之王——或许在某个世界线上,他是Prompto同班里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的同学。教室外面的风吹进来,平时一向冷着脸的男生微笑着抚摸着跳进教室的猫咪,忘了拿书包的Prompto在门口看到余晖里的这一幕,一瞬间不敢发出什么动静。

把自己从幻想的场景里拉出来,Prompto想起Luna之前说过的话,忍不住开口:“Noct……”

“恩?”

“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吗?”

“恩。”

“刚才我在想啊……”Prompto挠挠头,“如果你在印索姆尼亚长大,说不定我们能成为朋友呢……”

一阵沉默,Prompto的角度看不到Noctis的表情,他忽然觉得有点慌乱,自己太自大了吧……如果王子真的留在印索姆尼亚,自己根本没机会见到他才对,Noctis也会这么想吗?

忽然,王子另一侧传来“喵嗷——”一声惨叫,白猫飞快跳下箱子逃走了。

Noctis猛的站起来,“……对不起”丢下这句话后,他匆匆忙忙离开灯塔,丢下茫然的Prompto。

 

白猫跳进草丛里,飞快蹿上大树爬到一个普通人类够不到的地方才停下。

白猫喜欢在人类附近活动,他们虽然又大又蠢,但是其中一些人会给它带来各种味道的食物,比起伏击蛇虫鼠蚁之类轻松太多,它因此习得了一副看人的好眼光。

哪些人好说话哪些人脾气不好哪些人没有耐心……它一向一看一个准,今天的目标是那个新来的黑发年轻人,他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味道倒是挺好闻的。白猫依然没有失手,人类离开的时间挺长,不过带来的美味弥补了这一切,吃饱后它打算蹭蹭对方表示亲昵和感谢。

风很舒缓,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人类的抚摸轻柔舒适,白猫抄起手眯起眼睛,喉咙里呼噜呼作响。

黑发人类那个金发朋友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黑发人类放在猫脖子上的手停下了,他的气味发生了变化,白猫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发现黑发人类脸上出现纠结又混沌的表情,同时脖子上的手箍紧了。

白猫惨叫一声,本能的回头就是一口,人类松开手,白猫马上逃走了。

它在树上才觉得安全一些,坐在树杈上开始精心梳理起自己被掐乱的毛发,被巨大生物威胁到性命的感觉挥之不去——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这只小动物才敢再次接近人类了。

 

白猫的故事Prompto并不了解,灯塔边发生的事被他归结为自己的冒昧——大概在王子从小到大的教育里,朋友这个词的分量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那之后Prompto没再提起朋友的事,不过既然Noctis不介意,他便顺着自己心意把称呼变成了Noct。

Noct,今天也在钓鱼?

Noct,你也去弄个智能手机吧,有个联机游戏可好玩了。

Noct,他们说丛林那边晚上有幽灵,要一起去看看吗?

……

另外两名同伴对此颇有微词,但是在Ignis的坚持下,连Gladiolus都没有出言阻止,毕竟如果让他们安排,这几天的休息时间大概会彻底变成王政基础普及教学课或者武技训练课。

回了王都就没轻松的机会了,这几天就让他好好休息吧。Ignis说,他这几天变得十分好说话,甚至连Prompto开半天车去看陆行鸟的建议都允许了。

 

喂过陆行鸟后,Noctis在附近的湖泊里收获颇丰,一整个下午他的心情看起来都不错,Ignis邀请他一起准备晚餐时他一口答应了。

借来的厨房空间不大,Gladiolus和Prompto都被指派出去准备野菜。Ignis一边指挥Noctis帮忙搅动锅里的奶油汤一边熟练的剁着鱼面,他随口问着Noctis钓鱼的事,Noctis难得多话的对他讲着在湖边遇到钓友的经历。

“你在帝国那边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Ignis随口问。

“恩?”

Noctis先是一愣,然后疑惑为什么有这样的问题,过了一刻,他忽然意识到Ignis在在意什么。

他是留痕体质,掐痕也好,吮吸出来的红斑也好,留下来之后通常要花几天时间才能消退。治疗心脏伤口的时候,Ignis应该看到了Ardyn留下来的……

被发现的惶恐和羞耻在心里爆开,Noctis觉得全身的血液冲上脑袋,他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住灶台。

他咬着牙用愤怒包裹好自己才找到开口的能力:“并不是喜欢……才可以做的,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天真。”

Noctis看到辅佐官的眼神有些后悔,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语气里的恶意:“抱歉是我忘了,你当然可以天真,因为你平平安安在印索姆尼亚过着好日子,没人会对你做那些……”

“殿下。”Ignis重重的把手撑在案板上,正打算开口,Noctis捂住嘴离开厨房,把门呯的一声甩上了。

 

Gladiolus拎着野菜篮子来到厨房的时候正看到Ignis捏着刀撑住料理台的样子。

“你怎么了?”Gladiolus惊慌的问,看起来不撑住台子这个一直冷静自持的人就会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滑到地上。他还第一次看到Ignis这种状态。

Ignis慢慢的把刀柄放开直起身体,他深呼吸几口气才开口:“Noctis他……在帝国那边的遭遇可能比我们想象过的还要糟糕一些。”Ignis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猜测出来的部分告诉Gladiolus。

“看那个控制器就知道,他在那边的日子很难过,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如果他不肯提就不提,我们需要用最正常的态度对他,直到哪天他恢复到可以讨论这件事。”

“我之前一直觉得,交给时间,他总会痊愈的……不过现在我我不清楚这样把伤口掩盖住假装它不存在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伤口可能会长好,也可能在底下烂掉。”

Ignis没明说,Gladiolus自己完全想不到那一步,他摇摇头:“我一向是挺赞成把事情说清楚的,就算是争吵或者撕破脸都没关系。但是马上就要战斗了,恐怕没多少时间用来整理心情——最好还是等以后找时间和机会吧。”

“而且我觉得Noctis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现在就在外面,你可以出去看看。”

Ignis走出厨房,看到Noctis和Prompto窝在沙发上人手一个智能手机低头在上面按着什么。Gladiolus小声说:“比起心理创伤什么的,我们得更操心的是王子即将沉迷手游吧。”

Noctis抬头瞥了Ignis 一眼,马上别开头,过了一会才小声说:“对不起……”

“刚才明明答应帮厨,出来被Prompto拉着玩游戏就把这事忘了。”

他后悔说了那些话,但是现在还不想提这件事,Ignis想。不过看起来似乎Gladiolus是对的,后面还有很多时间,不用急在这一时。

 

这样的日子里,终于有一天一行人接到通知:船准备好了。

希德改装的船只看起来普通,不过当舱门全部封闭时,它在水下潜伏的时间长得出乎所有人意料。凭借着这点他们进入首都河道到达约定好的地点,甚至都没引起冲突就这么顺利进入首都。

 

“我要单独见父亲,马上。”会客厅里,听完行程安排的Noctis说。

接待的大臣有些犹豫,按远计划王子应该前往安排在王宫里准备好的住处休息换装,然后等候国王传召在专门的觐见厅相见,距离和周围卫队数量都有严格规定。

但是王子的态度让他明白眼前这位不是平时接触那种会乖乖听从命令的宾客,何况从他的身份来说,当王子提出异议,自己也没办法直接驳回。

 

他来到议会厅,厅里王之盾首领,几位将军和刚归来的护卫正在国王面前讨论目前的战事及王子的情况。

说出王子的需求后,王之盾首领第一个表示反对。

“太危险了,我们不确定他是否被帝国洗脑或者埋入什么暗示过,甚至他逃回来都可能是个骗局。”

Gladiolus跨出一步:“父亲,您的话太过偏颇,以我的观察,殿下他……”

“闭嘴。”同时身为上级和父亲的老人严厉的堵回儿子的话:“在这里你的意见参考价值不大。”Gladiolus闭上嘴瞪着父亲,脚依然踏在身前没打算退回去的样子。

国王开口了:“Clarus,虽然Gladiolus还没有得到正式授职,不过在这里我还是希望多听听接触过那孩子的人说出来的话,我想知道他们对Noctis的看法”

现任王之盾行了个礼:“抱歉,陛下,是我失礼了。可是我还是认为Gladiolus和Ignis只需要如实汇报情况就好,意见不足以取信。您也知道,自从殿下失踪之后,Gladiolus一直觉得这件事是他的责任,这种自小形成认知必然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和态度,会对殿下的行为采取更包容的态度以至于忽略一些可能会致命的行动——就这点来说,Ignis也是一样的。”

“所以我的意见是,就算可能会让陛下和殿下不快,也要严格按之前商议好的流程来。”

议会厅安静了一会,一个声音响起:“陛下,我的一位部下也接触过Noctis殿下。”

说话的是Drautos,最近的战事上率领着部下在前线大放光芒的王之剑直属首领。

“如之前报告的一样,王之剑一度因为一些误会对殿下有过敌意。不过在接触过王子后,我的部下给出的评价是——”

“他为了逃脱帝国对他的控制,把自己放在死亡边缘,这是勇敢的战士才能做到的事,我为了之前的怀疑对他非常抱歉。”

“这名部下名为nyx_ulric,陛下您应该有印象。”

“是的,我记得他,他是路西斯难得的勇士。”Regis点点头,转向Clarus:“我能明白你的顾虑,老朋友。”

“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不管从哪个身份,都希望能尽快见一见我的继承人。很抱歉让你们父子因此争论,不过还是希望你能从父亲的角度体会我的感受。”

王之盾低下头,他明白自己已经不能阻止国王的决定,不过还是坚持在议会厅里留下来,作为老友守护Regis的安全。

 

守卫已经撤去,Noctis瞥了旁边静默不语的王之盾一眼,没说什么。他走过长长的议会厅过道,父亲就坐在过道的另一边。

Regis握住扶手,身体撑起来一点看着慢慢走近的黑发年轻人,他恨不得马上把失而复得的儿子揽进怀里,但是已经变成摆设双腿让他只能做在主位上等待孩子走近。

Noctis走到离王座还有几米远的距离上停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国王,父亲和自己印象中的相貌差别大得离奇。明明记忆里还是黑发的中年人,十年过去,这里坐着的却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衰老又虚弱,头发全白,脸上皱纹沟壑让人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

只有那双眼睛里的慈爱一如既往。

“父亲……”Noctis表情复杂的开口,脸上久别重逢的喜悦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下定决心的决然。

“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请不要欺瞒直接告诉我答案。”

“天选之王的真相是什么?”

Regis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僵直了一瞬,然后全身发起抖来,连拳头都没法攥紧。他看向Noctis,脸上的表情就像在屠宰场里等待处理的年迈动物。

明明等待宣判的人站在他的对面。

Clarus往前走一步:“陛下?”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是真有什么情况就算会让国王父子都怨恨他他也得把两人隔开。

Regis挥挥手让王之盾留在原地,沙哑的开口了。

“我梦到过这个场景,你持剑而来,询问我这个问题……而我只能据实相告。”

Noctis看着他,像是完全明白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但是又怀抱着一丝侥幸一样,眼睛里慢慢蓄出眼泪。

“真相是,用你的生命去换取世界的光明。”

和所知分毫不差的判决由国王之口宣判,铡刀毫不留情的落下来。

Noctis低下头,有什么晶莹的东西跌碎在地板上。等他再次抬起头,眼睛的蓝色褪去,血丝和红色的火焰在那里燃烧起来。他开口问:“水晶在哪?”

Clarus一惊,擎出大剑挡在他和国王之间。

 

Gladiolus和Ignis在会客室见到了Prompto,听说王子和国王相见Prompto松了一口气,感叹到:“我就说嘛,就算是王室要讲究礼仪,不让分别多年的父子相见也太残忍了。”

他们聊了一下之后的计划,Gladiolus和Ignis自然会跟随王子,至于Prompto,也打算暂时放弃摄影师的目标,去试试能不能考入护卫队。

“毕竟只有战争结束了,我才能拍摄到全部的风景啊。”在窗外照进来的明媚阳光里,金发小伙咧开嘴笑着说。这时他忽然盯住窗外的某处,眼神里满是恐惧。

意识到事情不对的另外两人也走到窗户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中印索姆尼亚独有的水晶护壁被侵蚀一样渐渐消失,露出后方的帝国魔导飞船。

然后是爆炸声和剧烈的震动。三人顾不上收拾好状态,跌跌撞撞跑到走廊上。发现到处都是奔跑的卫兵和侍从,场面一片混乱。三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往议会厅方向跑过去,在议会厅门口,他们看到Drautos将军推门而出,表情可怕的大声宣布着更可怕的事情:

“Regis国王和王之盾被Noctis王子谋杀了!”

 

Noctis归国当天,印索姆尼亚被攻陷,Regis国王身故。

而王子本人,作为杀死路西斯国王的在逃犯,被帝国和反抗军全面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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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顶的深渊第一部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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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通关之后啃了不少好味道的文,大概因为原作设定的缘故里面有很多帝国设定的脑壳痛,各种花式都有,抓过去的拐过去的自己长错地方的总之伤害之后救回来慢慢痊愈的设定真是非常美味,不过看多了我偶尔也会想啊好不容易养好了最后还是要送去填水晶,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想看这种二次伤害的文……良心什么的,能吃吗。

但是不知道是我扫的文不够多还是怎样,貌似大部分作者都绕开了这部分,所以到最后就只能自己写了。至于标题也是因为整个游戏里让我念念不忘的13章那个氛围,一圈一圈往上虽然过程很痛苦不过最后终于到达目的地找到水晶结果发现那里才是个终极大坑的感觉。感觉挺适合就拿来用了。

后面的情节大纲整得出来的话应该还是会有后续,毕竟这个故事生长到现在这个样子,就留在这个报社的部分做结局还是有点不够——一不小心就搞成正剧向了,明明最开始只是为了一个自HIGH的念头。不过自己的腿肉真特么难啃,真心的。

感谢看到现在的各位,后续有缘再见。

 

最后是故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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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会死吗?”

Noctis茫然的看着对面扮相古怪的红发男人。

“是啊。”红发男人笑着说:“天选之王的真相就是这样。”

害怕吗?不甘心吗?愤怒吗?

他盯着年幼的天选之王稚嫩的脸,希望在上面找到自己乐于看到的表情。

孩子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哽咽着问:“如果世界不恢复光明的话……父亲会死吗?”

“还有Ignis,Gladiolus……大家都会死吗?”

红发男人愣了一下,点点头。

Noctis摇着头哭起来,等他可以正常发出声音,红发男人听到孩子在断断续续的说:“……这样的话,还是我……能救大家的话,我去死也没有关系……”

他的脸阴沉下来。抚摸在黑发男孩头顶上的手摩挲着湿漉漉的脸庞往下收紧在纤细的脖颈。

不过很快他改变了主意,一把抱起还在抽泣的孩子。

“收割完全不理解生命和死亡的灵魂是没有意义的。”Ardyn俯下身看向怀里开始惊惶起来的Noctis。

“亲爱的王子,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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